“?”祝暄拒绝的话哽在喉中。
有关父亲的事?谢峥远如何知道她在查父亲的事?
难不成那些事与他有关?
斟酌再三, 她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只默了一会儿,便叫了茗喜回府。
无名躬身相送:“小娘子慢走。”
马车已送福安回宫,祝暄既不肯坐侯府的车, 又不愿让人回府赶了车来。
眼下主仆二人只在街上走着,与周遭热闹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茗喜见主子忧心忡忡,不由快走一步:“姑娘许久不曾出来逛玩了,不如借着今日多逛一逛?”
“不了。”祝暄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福安在的这两日我都不曾练剑,更何况书房还有账本等着我批。”
她这几日都是浑浑噩噩过来的,每晚都难以安睡,合上眼就全是上辈子跟谢峥远的点点滴滴。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并没有想起这一切!可她却也不愿自己被蒙在鼓里重蹈覆辙。
而她所有的不安都源自谢峥远,偏偏眼下这人手里又握着她最想知道的事!
越想越气,祝暄猛地停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茗喜没来得及反应,险些撞在主子身上:“姑、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祝暄沉着脸色没说话,只站在原处思量着。
“茗喜,我要进宫面圣。现在。”
“啊?”
“姑娘,圣上此刻正与诸位大人商议要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内侍是个眼生又年纪小的,这会儿有些为难。
祝暄倒也不急,只稳妥地站在那儿:“内侍大人不必为难,我只在这儿候着,今日能见着圣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