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刺客。”祝暄喃喃道了这么一句。
茗喜不明所以:“姑娘说什么?”
琥珀色的瞳仁缓慢地转动了两下,祝暄抬起眼看她:“他说是被刺客伤的。”
方才在校场,无名二话不说叫了医官来为谢峥远救治。
桌案上和地上的血那样多,人躺在床上脸色都是惨白。
祝暄始终站在后面一言不发,静静望着他濒死的模样,心中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任何快感。
想来是因为没有光明正大地捅这一剑,她才会如此别扭。
她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便听得有人低声询问方才谢峥远是为何受了伤。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朝着祝暄看过来。
当时屋里只有他们二人,并无旁观者,没人能够证明祝暄是无辜的。
若是有,那也只能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是……刺客。”彼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那人开了口,他话都说不清楚,气息也断断续续的。
“是有刺客……闯入……”
祝暄心一沉。
他一口咬定是为刺客所伤,让人去排查,又安排无名将祝暄送回府。
只是这一路上无名都不曾与她说话,直到马车停在了门口,也只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脸色阴沉着不愿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