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官职,平远侯现下也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吃不着半点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为武将需要四处征战,能在府中安生度日陪伴妻子的时间并不多。
“姑娘,您……”
祝暄早猜到了她要说什么,这会儿直接拿了块奶酥塞进她嘴里:“别劝我,你知道没用。”
茗喜也只能瘪着嘴将嘴里的奶酥吃完,又伺候着主子躺下,这才退了下去。
屋里熄了灯,只在外间留了两盏照明,祝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谢峥远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响在耳边,让她原本坚定的心又再次动摇起来。
她听过不少戏本子,鸠占鹊巢之事便没有一个好结果的。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也甘愿为了报答舅父的庇护之恩去成为一枚棋子,可那个梦越做越让她害怕。
嫁给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谢峥远。
她虽记不得梦中之事,但只要提及与谢峥远成亲,心中便不得安稳。
更何况今日还瞧见了他与另一女子那般亲密。
谢峥远孤身一人来到上京,无父无母更没有兄弟姐妹,那女子能与他这般亲近已是说明了一切,他为何还不愿承认?
纠结半天也未能有个定论,倒是睡意全无。
祝暄坐起身重重呼了口气,干脆翻了之前谢峥远送她的那两片枫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