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是她的乳名,自父母离世后鲜少有人再叫,这会儿她不由恍惚一下,便被皇后揽进了怀中。
“许久不见你,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外面冷,快进来说。”
今日皇后与她十分亲近,其中缘由自然不乏她可替福安公主受赐婚一事。
这会儿祝暄被皇后带着往屋里头去,气氛自然也是十分和美。
“今日是你十八岁的生辰,圣上十分看重,这才让本宫替你备了这生辰宴。”皇后兀自同她讲了宴会的流程,瞧着倒真像是位亲切的舅母。
祝暄应着亲自为皇后沏了盏茶奉上:“圣上与娘娘这些年对祝暄的照顾,祝暄始终铭记在心。若有机会能替圣上与娘娘分忧,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她不喜欢那些琐碎寒暄,这会儿直接将话给引了过去。
皇后笑着接过茶盏,又扶她坐下,“你一个小姑娘家谈什么分忧不分忧的,只是本宫瞧着守孝这三年人都憔悴了。当初你执意不肯搬进宫来,本宫与圣上都照顾不到……”
她说着看过来,目光不免落在祝暄“新颖”的发式上。
眼看着是瞧出了端倪,皇后眉头紧蹙着问她:“这是伤着了额头?”
祝暄倒也不否认,“来时马儿受惊,颠簸了下。方才去太医院看了,无碍的。”
皇后却脸色微沉:“马儿受惊,那便是车夫的错。”
眼看着这是要降罪给车夫,祝暄连忙开口阻拦。
“娘娘恕罪。本是出门前刚好碰上谢将军凯旋进城,街上人多杂乱,马儿才会受惊。况且这伤将养两日便好了,娘娘不必动肝火。”
她故意将话往那位谢将军身上引,为的就是让皇后无话可说。
毕竟那人如今是携功而归的英雄,大魏战胜也是值得庆贺之事,皇后自然不好再揪着不放,车夫也能躲过一劫。
眼下炉里的红罗炭烧得泛红,暖烘烘的屋里气氛却有那么一瞬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