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符篆法器就犹如失掉一臂,除邪时的威力削减大半, 不管是哪儿都不趁手。
但所幸,青云子作为道术协会的会长,打怪经验丰富,这些天在他的指导下, 两人干脆直接就地取材,利用医院里的一些器物, 勉强制作出一些替代品。
地上钉着的枯爪还待扭动, 青云子眸光一利, 翻手从桌面的病历簿上撕下一页纸张, “啪”地一下糊在扭来扭去的爪子上。
那只枯爪蓦然一僵,随后便软塌塌的蔫下去, 仿佛一滩死肉一样黏在地上, 再也没了之前嚣张的气势。
糊在枯爪上的那页纸张, 上面赫然画着道家的镇邪符篆, 正隐隐浮现出赤红色。
原来这几天,青云子和戴北河两人利用医生这个身份的职务之便,将随身携带的病历簿全都细细画上符篆,紧急时可以随时撕下使用,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此时,听到柜门外的响动声,那坨藏匿在柜子里的眼珠,立即“叽咕叽咕”地向外拥挤,试图顶开柜门。
其中,已经有一只黏腻腻的眼球从柜门的缝隙间挤出来,眼球后面连着肉色的神经线,正对着屋里的两人上下窥探。
“无量天尊!这小鬼长得真恶心……”
见到眼下这种情况,戴北河小声嘟囔着,骂骂咧咧地从病历簿上撕下多张符篆,贴满了柜子的柜门,一层又一层,糊上一叠白花花的小纸片。
然后他又从桌子抽屉里掏出一捆暗色的手术线,绕着整个柜子将柔韧的手术线一圈又一圈的捆住,封住柜门,不准里面的东西出来。
既然病历簿上可以画符篆,那么将手术线涂上紫黑色的碘伏,勉强能当做鸡血红绳来使用。
只可惜两人往日用得最趁手的桃木剑,在压根找不到桃木的情况下,实在没法造出来替代品,只能一人拿着一柄手术刀、一人拿着一柄手术剪来防身,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