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孩子没有受伤的问题,他倒是也不怎么惊讶,毕竟新闻上有过那些什么幼童从几十层楼坠落幸存,被车碾过轻伤之类的事情,这孩子没事倒是个好消息。
只不过晚上十点多钟,从这么一个连灯都没有的废弃公园里窜出来,还没穿衣服。
如果是普通人,现在脑子里过的应该是恐怖电影片段循环播放了。
但周辞生是一个切实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脑子里想的是各种犯罪新闻,拐卖或者虐待儿童之类的,想着自己或许不应该叫司机打120的,应该打110才对。
“你叫什么?”
他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以诺披着,语气温和地问道。
“以诺。”以诺抓紧了自己身上这件奇特的衣物,他所在的时代的人可没有这些。
周辞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以诺,你的爸爸妈妈呢?”
以诺撇了撇嘴,觉得现在的人类还真是无知,但还是好脾气地答道:“都已经去世了。”
都死了几千年了。
周辞生脸上露出了很痛心的表情,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别伤心。”
以诺抬了抬眼睛看了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现出伤心了。
“那以诺你之前是跟谁一起生活的?”
“跟仆人们一起。”
周辞生点点头,以诺的长相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那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他又问道。
以诺觉得这个仆人真的是烦得很,随便答了一句:“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