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神情柔软,道:
“无事。”
宋引玉听他的话,抿着唇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凑近他耳边,像是生怕别人听到一样悄声说:
“我刚刚,是在跟夫君撒娇。”
可其实阿月他们早就有眼色的退出去了,帐内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谢临安看着几乎近在迟尺的小姑娘,眸光倏地深了。
宋引玉受他目光所吸引,一时间竟是挪不开眼了,眼里的笑意则散了。
两人目光相缠,周遭的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谢临安慢慢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眉眼,而后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宋引玉眼睫颤动了一下,只感觉眉心发烫。
她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而后再看向谢临安时,咬了一下嘴里的嫩肉。
接着她凑近了他,抬头亲吻了他的眼睛。
那双她已经觊觎了很久很美的眼睛。
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缱绻,且越靠越近,直到他们之间再次亲吻在一起。
这是一个持续了很久的深吻,直到宋引玉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心都在颤抖时他们才分开。
宋引玉摸了摸谢临安的脸,脸上露出了灿烂明媚的笑容。
阿月,阿星和杏儿小桃守在帐篷门口,睁大了眼睛踮起脚看着前面的一片嘈杂,可脸上却是掩藏不了的高兴。
只因离他们不远处正有人在收拾行李准备下山。
虽然正主没出来,可她们已经听子鱼和非乐说了。
这些要走的人,就是之前咒他们夫人早亡的,那四个恶毒女子家里的。
子鱼还说,不仅是那四名女子,还有其父亲都受了罚。
都是大人去讨回的公道。
真当四个丫头看得起劲时,宋引玉和谢临安从帐里出来了。
此时谢临安已经换掉了那身破了的衣服。
几人连忙低下头,不敢造次了。
宋引玉自然是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场景,不过她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对待不喜欢,讨厌的人她是多看一眼都嫌烦。
“夫君说他打了一只兔子回来,子鱼非乐,你们把它烤起来,我们吃烤兔子。”
“是,夫人。”
得了她的令,几人便没再看热闹了,只开始埋头收拾兔子了。
其实周围还有不少人在看热闹,今日这场事闹得这么大,早就传遍了。
不过被赶下山的文宛莹四个姑娘平日里就张扬霸道,欺负了不少家世不如她们的闺阁女子。
也因她们在,内眷夫人都将女儿约束在身边,就怕惹出祸端来。
如今看人走了,许多人都是高兴的。
这可是文宛莹第一次吃瘪,听说脸还伤了,真是活该。
被文宛莹四人压得战战兢兢的众人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还有相熟的小姐妹约着等下午出去玩了。
好不容易来了齐明山,总算是不用畏手畏脚,畅快地玩了。
等宋引玉她们的兔子上火烤时,那四家的行礼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随后便有丫头婆子扶着自家姑娘出了帐准备出发了。
其他三位姑娘自知丢脸倒是匆匆就上了马车,但到了文宛莹这却出了岔子。
那文宛莹戴着幕笠从帐篷里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这边坐着的宋引玉和谢临安。
她一下就停住了脚,痴痴地望着这边不动了。
“姑娘,该走了。”
她一左一右都站了一个婆子,两个婆子见文宛莹不走了,立马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文宛莹却是理都不理她们二人,只往这边走了两步,对着谢临安道:
“谢大人……”
两婆子见势不对立马拦住了她。
“放肆,让开。”
文宛莹厉声呵斥道。
“姑娘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见文宛莹不听话,早得了定国公命令的二人立马伸手扶住她。
说是扶,可更像是钳制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好大胆子,敢以下犯上,放开我。”
文宛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这里俨然快要成了一出闹剧。
宋引玉好不容易缓解过来的心情,立马又不好了,看着不远处无理取闹的人只觉得倒胃口。
无端的,又将他们扯了进去。
两个婆子虽力气大,可是文宛莹是娇小姐细皮嫩肉的,她们怕伤了人,不敢下死手。
可文宛莹挣扎得厉害,二人一时间竟是有些拦不住她了。
眼看事情将要失控,定国公来了。
他大步走来,脸色铁青,对着两个婆子大声喊到:
“混账,给老夫把她拖进去。”
文宛莹却是听到了定国公的声音后,语气一软哀求道:
“爹我不走,你放开我,我不走,爹,爹。”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姑娘扶进车里。”
两个婆子身子一抖,忙听从命令,把人连拖带扶弄进了车里去。
入了车内后,文宛莹还在闹,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看模样,应是被人绑起来了。
想起昨日来时,昂着下巴从皇后的鸾架上下来的文宛莹是如何的高傲地不可一世,到今日地狼狈离开。
众人不胜唏嘘。
一晃神的功夫,定国公却是已经抬脚走到了谢临安身前,拱手行礼,面露惭愧道:
“小女任性,给谢大人和谢夫人添麻烦了。”
宋引玉低着头,没吭声,也没看定国公。
定国公是什么德行,就是不看书,端看他养出的几个女儿就能窥见其人。
更何况宋引玉还是看了全书的。
装得一副通情达理忠臣模样,其实本质上是个大尾巴狼。
往后走,这位可是要造反的人。
不过未遂就是了。
陷害谢临安他也是有份的。
只是可惜原书大篇幅讲的都是男女主的虐恋情深,所以重点刻画在皇后这个大反派身上。
定国公却很少出场,每次就都一笔带过,只说某某阴谋下有定国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