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准信,陈家的一众下仆都松了口气。
这一趟去崇生寺司空引带的人并不多,除开在外跟着的侍卫,统共还有三辆马车。
她自己本是与驸马同坐一辆,陈静知与自幼伺候她的几个丫鬟婆子同坐一辆,剩下一辆坐的是些做粗活的下人,还有一些简单行李。
陈静知的大部分东西,这些日子都托人悄悄往山上送去了。
待会儿司空引打道回府的时候,悄悄将她留在那里,谁也不会察觉出什么。
马车驶出陈家,渐渐上了主路。司空引一人坐在车厢内,正觉得无聊,忽然车厢一阵颠簸,外头的车夫惊呼一声,随后又没了动静。
马车照常行驶,有一人掀了帘子进来。
司空引一看这动静就知道是谁了,是以连眼皮子也不抬,不大高兴的道:“世子爷,你好大的排场啊。”
当街就这样公然飞身上了他的马车,若不是带的下人都是有眼力见的,只怕就有人误以为是个刺客,嚷嚷起来了。
“好盈盈,你别生气,我这几日披星戴月忙着那你要送你的礼物,所以来迟了些……”陈剑琢往她身边凑了凑,“不过我答应盈盈会来,自然不会食言——我这不是来了么。”
司空引鼻子动了动,忽然皱起眉看向他:“你怎得弄成这个样子?”
此刻的陈剑琢满头满脸的汗,胡子拉碴,眼下乌青,看着不像是给她准备礼物,倒和他前面查起案子,最忙的那几天差不多。
陈剑琢也皱了眉:“是不是我身上的气味不好闻?”说罢就要拿手去掀车窗上的帘子。
“你且止止吧,这一头的汗,风一吹,感冒了岂不是要过给我?”司空引打开他的手,又拿了块帕子按在他脑门上,“还不自己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