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风唇角的笑容一点点的凉了。
漆黑融着墨色的瞳仁里只有让人瞧得见的森森寒气,“但我现在才知……他根本就不配。”管家身后渗出一层冷汗。
沈星风冷声:“他的愚蠢,冲动,儿女情长压根就配不上我为他所作的一切,如今他想听我说什么?跪下求他开恩,不要把我卖去那种地方?”
沈星风忽然笑了,笑容极其阴冷和恶寒:“我偏偏不让他如愿,你告诉他,我心甘情愿去那种地方给人糟蹋,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管家大惊:“公子,这话可说不得!”
“我就说了。”沈星风的眼底全是报复的快感,扭曲着绝望着,像是春日里两条五彩斑斓的毒舌,交织缠绕:“麻烦你告诉肖祁寒,他当真以为他的母亲,魏姝,只是子夜楼的一名简简单单的游女吗?子夜楼是什么背景?他可曾有过一点点的了解?”
“让他去查吧,他不是想知道吗?以他如今的本事,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一切。”沈星风冷冷的转身,弯腰踏进了软轿。
管家走过去,“公子,您……”
沈星风冷声:“不管他查到什么,都请他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从未想过要报复他,但既然有了这个念头,我必要叫他永生永世活在痛苦和后悔里,反反复复不得从折磨中解脱。”
说完,沈星风直接放下了轿帘。
青竹楼的杂役们抬着沈星风,远远的离开了宁渊侯府。
管家被沈星风的一番话吓得掌心冒汗,人走了老远,才终于如梦方醒。
沈公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星风进青竹馆的时候,外面的天忽的下起了小雨,起了些许的凉意。
青竹楼的大老板叫王先生。他拿了左柔安的好处,不叫沈星风去接客。
只在青竹楼的后院,给沈星风安排了一个清净远人的房间,好吃好喝的待着,还命楼里的小馆平日不准去打扰沈星风。
这样的日子对沈星风来说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