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斜倚在床上,笑嘻嘻地同两人打招呼:“阿飞,王前辈,早上好啊。”
王怜花上下打量他一番,提着药箱在桌旁坐下,漫不经心地道:“你梦见了什么?看起来像被揍了一顿。”
追命笑容微滞,叹息道:“前辈果真慧眼如炬,真是瞒不住你。”他咧嘴笑了笑,“我梦见幼时的冷血对我撒娇,无情和铁手还请我喝酒。”
王怜花意外地看他一眼:“看来是个噩梦。”
门外的冷血:“……”
他推门而入,神色如常,但微妙地能从其中看出嫌弃。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冷血看了眼阿飞,对他笑笑,在桌旁坐下,问王怜花,“你又想到了什么法子?”
“止疼的法子。”王怜花懒洋洋地道,“醉梦浮生发作起来头疼得紧,我大发慈悲,数日苦研,帮追命减轻痛苦。看追命用后效果如何,再给太子用。”
追命开玩笑地道:“你试过药吗?可别把我当药人。”
王怜花笑而不语。
追命:“……喂。”
王怜花:“你吃我的药还少了吗?竟这般怀疑我?”
追命:“你若是不沉默我倒信你,信得要死要活除了你的话谁也不信。”
几人一同笑起来,王怜花从药箱中拿出药包:“是老方子,添了新药与罂粟的药效中和。但你做梦这事我治不了,只能等——方小侯爷寻到解药。”
说到方应看时,王怜花的那声称呼变得有些微妙,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冷血看他一眼,追命挠了挠头,靠在床上笑:“就算前辈你不喜欢方小侯爷,倒也不必表现得如此明显。小侯爷与殿下有过师徒之谊,同冷血一样有着深厚情谊,他肝脑涂地费心费力去寻解药,对殿下对我都有好处。”
王怜花哼笑一声:“寻解药寻了两个月也不见解药的踪迹,若不是我,你和太子早该躺在床上等人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