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决明道:“殿下虽然身患重病,但心态很好,看起来十分健康。”
白玉堂松了口气。
“王怜花……他医术精湛,神侯想请他为太子殿下看病。”沉默片刻,白玉堂出声道,“神侯说他入京消失不断的那些日子里,是在金风细雨楼替苏梦枕看病。”
朝堂江湖向来泾渭分明,但国都内的江湖门派是例外。
赵决明微微瞪大了眼,这件事他是头一回听到,但不止为后者,还为诸葛太傅的想法。
白玉堂见他如此反应,只当他因王怜花替苏梦枕看病而惊讶,道:“王怜花行踪成谜,你又不关心,难怪你不知道。”
赵决明回神:“神侯可有向王前辈提起此事?”
白玉堂摇摇头:“未曾。神侯决定择日向官家提起此事,让官家下旨安排。”
赵决明默然。
“为何对我说呢?”
“……王怜花随心所欲,希望你能当个说客。”
白玉堂和王怜花不对头,说起真心实意夸他的话时也显得像在说违心话,“他精通杏林之术,既然能让沉疴缠身的苏梦枕好转,应当也能治好太子——即使治不好,叫他看看总是没错的。”
赵决明沉思片刻,随后诚恳道:“我认为,你亲自对王前辈这么说他会更高兴。”
白玉堂呵呵一笑:“王怜花是宁可听你的也不愿听我的,我倒不至于自讨其辱。”
这说得未免太夸张了些。
赵决明向白玉堂应下此事,两人在岔道口分开,他回到李宅,众人已经歇下,只有院中亮着一个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