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年轻人和一名稚童。”那手下道,“有位少年身着绛衣,腰佩玄剑,更有明黄色剑穗,有些像传闻中的赵决明。”
王怜花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又问:“赵决明在哪家客栈?”
那手下闻言一愣,想起江湖传言中的另一种说法——与赵决明同行之人中有千面公子,顿时有些懊恼,慌忙道:“在东大街的悦来客栈。”
王怜花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在屋中理了理思绪。
赵决明曾对他说过沙漠中偶遇玉罗刹的事情,那位魔教教主自称北堂玉,在赵决明和冷血对战石观音时横插一脚,之后便不见踪影。
赵决明焚烧罂粟花丛,连一粒罂粟花种也未留下,玉罗刹若是因此而怀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
王怜花蹙眉,他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被王怜花忽视的玉天宝正捧着肚子舒服地叹气,他自从跟着赵桓出沙漠后便在后者的带领下开始尝试所过之地的美食,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连阿飞都比他显得成熟。
赵桓早已放下了筷子,面上照旧是一贯的认真神情,但阿飞却瞄见他伸手握上了剑柄。
他顿时目光灼灼地看向赵桓,后者微微侧目,对阿飞勾唇一笑,下一刻翻身跃下栏杆,一个起掠,拔剑拦在欲逃走之人的颈前。
煞风阵阵,剑意惊人。
绛衣少年歪着头对大惊失色的男人微笑。
“来都来了,不打算坐坐?”
阿飞和玉天宝扒在栏杆上往下望,只能瞧见桓从墙角后露出的一截绛红色衣角。
前者神色难掩兴奋憧憬,目光中闪着惊人的光芒,那是对剑术强者的尊敬;后者呆着脸——他还疑惑决明为何刚吃完饭便有大动作……原来是有小人偷窥么?
赵桓一番动作着实惊人,当他提着剑揪着那暗中窥伺之人上楼时,食客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有人已看出赵桓乃“赵决明”,见赵桓神色冷峻,慢慢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