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方应看要与白玉堂一同来探望“他”时,便觉得不太妙。白玉堂会去探望太子时在意料之中,但方应看却也一同探望显然是……别有用心。
赵桓对方应看并无恶感,只是对方总是藏着掖着,即便他笑得再真诚,赵桓再欣赏他,也无法与对方坦诚相待。
晨风微凉,山间鸟鸣虫吟,树叶沙沙作响,自山道远望,可见初升朝阳,阳光灿烂,温暖和煦。
少年太子一袭单薄白衣,面色苍白如纸。他坐在院中桌边,神色悠远地望着枝头绿叶,阳光斜打在他面上,似是为他披了层薄纱,一看便知其虚弱无力。
“白玉堂,小侯爷。”
少年收回视线,对院外的两人展颜一笑,语气轻快。
“你们来啦。”
白玉堂见到太子那副模样时微微怔住,闻言收敛心神,大步走上前去,笑道:“赵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玉堂。”赵桓心情微妙,心想他们不久前才同行过,但仍真挚地回以一笑,“你气色不错。”
白玉堂在桌边坐下,没好气地道:“总比你一个病人强。”
赵桓笑笑不说话,目光飘向方应看,后者为两人彼此间的称呼而陷入思绪,此刻察觉到他的视线,回以一笑,也在桌边坐下,道:“与臣上次来时相比,殿下的身子似乎好了些。”
白玉堂侧首,他奇怪于方应看面对赵桓时的自称。
疏离感显而易见,与方应看的神情语气十分相违。
赵桓习以为常,回道:“确实好了许多,我这身体好好坏坏,总之是死不了的。”
方应看不赞同道:“殿下莫要说死不死的,您这病定会治好的。”
白玉堂眸光一闪,承诺道:“我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