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瑟像之前那样拿出纸巾包扎它的伤口,安抚般摸着它的脑袋。
“没事了,不疼了。”
“你先去找我妈妈好不好。”
“我很快就来找你们了。”
那天,她去了跨江桥,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蹲那儿干什么?”
段和鸣的声音突如其来闯进了耳朵,拉回了晴瑟飘远的思绪。
她条件反射站起身。
段和鸣手里拿着她的外套,脸色阴沉,走到她面前,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粗鲁的动作已经将他此刻的不悦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抓着她的手,几下将她手里的雪拍下去,凶巴巴的责备:“你就往死里作,听到没。在医院躺他妈十天半个月你就开心了。”
明明段和鸣非常的凶,臭着一张脸,气到恨不得把她掐死。但奇怪的是,晴瑟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觉得,特别的,温暖。
“学长,下雪了。”晴瑟笑着说。
段和鸣继续凶:“怎么?没见过雪?稀奇得命都不想要了?”
晴瑟昂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段和鸣身上只穿了一件居家毛衣,是黑色的,雪花落在他身上,格外的显眼。
他的发丝与睫毛,点缀着白色雪花,眸色比这夜色还要深沉,他明明那么生气,可眼神之中是浓烈的,呼之欲出的关怀与心疼。
看着面前的段和鸣,她的心在砰砰狂跳。
说不清为什么,明明身处于冰天雪地,但她却莫名有了一种灼烧感。血液在沸腾,倒流。
许是因为病未痊愈人还恍惚不清醒,许是因为被他的眼神迷惑了心智,又或许是因为不久之后的分离让她眷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