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烂酒坛子家门口,那堆垃圾和酒瓶子还在。
他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里头没有任何动静。
耐心告罄,他抬起腿就想一脚把门给踹开,可想了想,楼底下还有那么多人在。
别人怎么想他倒无所谓,就是怕给晴瑟造成影响,毕竟她还得跟这邻里之间相处。
于是他便转身下了楼,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准备找人打探打探烂酒坛子的底细。
“小伙子,这就走了啊?”崔婶儿见段和鸣下来,乐呵呵的说。
见她们在跟他说话,段和鸣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漫不经心点了下头。
薄唇微启,正要说一些道别的客套话,结果崔婶儿就连连朝他招了招手,十分和蔼可亲:“来来来,小伙子,你先别急着走,婶儿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别人都这么说了,段和鸣自然是不好拒绝,只好耐着性子,走过去,姿态谦谦有礼:“您说。”
崔婶儿与其他几个婶子面面相觑,随后抬起头看向段和鸣,语重心长:“你也别嫌婶儿多事,我知道你和兮兮的事儿呢,我个外人也插不上嘴,但兮兮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是个特别好的姑娘,你可一定要对我们兮兮好啊。”
段和鸣点头:“我知道。”
“兮兮这孩子勤快又懂事,就是命太苦了,我看见她,心里头就不是滋味儿。”
“她爸真不是个东西,兮兮妈怀着孕呢就跑了,要说老天真是不长眼,兮兮妈好容易把兮兮拉扯大了,结果前两年兮兮妈眼睛也给熬瞎了,她不想拖累兮兮就喝农药了。”
崔婶儿连连叹气,语气越来越沉重,故事一讲就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