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淡定自若的态度,倒是让晴瑟很意外。
段和鸣难道真的不在意这些吗?
按理说,他从小生活在上流社会,住着金碧辉煌的房子,突然来到这种绳床瓦灶的环境,不说嫌弃和避之不及,至少也该有点反应的啊。
她还以为段和鸣的心理活动会是----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直到她发现段和鸣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
她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看见了妈妈的遗照。
但他很有礼貌和素养,并没有多问,而是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视线,昂起头看了眼天花板,淡淡问:“这个灯坏了?”
晴瑟点头:“嗯。客厅里就这一个灯。”
段和鸣长得高,不需要用梯子,晴瑟就搬了个凳子过来,他踩了上去,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
线已经老化了,灯泡也是那种很老式的种类和型号。
正当他准备拧一下灯泡时,突然听见晴瑟说:“我妈妈在我高二的时候就过世了。”
段和鸣握着手电筒的手顿了一下,不由加大了力道。
即便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叙说一件普通寻常的事情,可他在听到时,还是猝不及防有一种,心被扎了一下的感觉。
这屋子里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男人使用的物品。
他猜,或许她的父亲没有和她们一起生活,或许她是离异家庭。
那么从高二之后她都是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