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瑟很快反应过来,她还是用了刚才那个说法:“没什么,就是在宿舍门上磕了一下。”
说完过后,段和鸣还握着她的手腕,他手心的温度似乎熨烫着肌肤,晴瑟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总觉得心虚,好像她的那些小伎俩,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她下意识想将胳膊缩回来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真没那么容易就蒙混过关。段和鸣直接手上用力,将她的手腕给扣住,正好触上了她手腕处的彼岸花文身,也能感受到她文身之下的伤疤,细细的一条,有着磨砺感。
段和鸣的脸色很难看,说话更是直言不讳,语气带着点恶劣:“你糊弄鬼呢?”
她的手臂上大大小小一片淤青,其实要说磕的摔的,其实也说得过去,但是她的小臂处明显有几根手指印,像是掐的。女人应该没那么大力气,所以多半是男人掐的。
“到底谁弄的?”段和鸣板着脸孔,压迫感霎时间笼罩了整个房间,他压着嗓子,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谁弄的?”
晴瑟的手不由自主握紧,指尖掐着手心,紧张又无措。她像是被压得抬不起头,心里翻江倒海,一片汹涌。
在被段和鸣逼问时,她的心情越来越复杂,有点生气。他莫名其妙消失这么多天,她本来都以为他们已经分手了,结果他又突然出现,一上来就那么凶,咄咄逼人的问她这伤是哪儿来的。
早干嘛去了。
但其实她更多的是委屈,仿佛回到了被烂酒坛子施暴的那一瞬间,当时的无助和恐惧将她淹没,她也很想那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帮帮她,而不是靠一把刀。
心里头很难受,难受到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段和鸣,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矛盾体。一方面希望他们就这样结束,伤害就会降低,一方面又会因为他的冷漠无情而失落。
“不用你管。”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了,她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哪儿还有平日里的温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