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人到书案边坐下,取了珍藏的母树大红袍来泡上。墨柒背靠太师椅,敛目望着孙女,神色中可见凝重。

墨姿见状,直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岳悦说您很想念我,”这不是祖母的作风。

既然人回来了,墨柒当据实告知:“十个月前,我身子陡然来病。”上回孙女离去时留了灵泉,她每三年会食一滴,加之内劲深厚,身子向来康健。病突如其来还日益严重,族人惶恐,唯她心里清醒,是有人在作祟。

“这病怪异?”墨姿蹙眉,除此之外没别的可能了。

墨柒点首:“这病发时,阴气在经脉中暴动乱窜,难以调和。阴气不得调和,身子阴寒发虚,气血凝滞,经脉堵塞,以致真气难以运行,于我等练武之人可谓生不如死。”

“墨家人生来盛阴,听得懂话便开始习字,读《九阴藏明经》。”墨姿敛目:“您修《九阴藏明经》足百年,又育有我娘亲,按理体内阴气不会失衡。”

“确实,”墨柒手指轻敲着桌面:“我们墨家人对阴气最是敏感。头次病发,我就发现是体内阴气失衡,可这在于我恰恰是最不可能的。我《九阴藏明经》六十年前就已修至大成,体内阴阳自渡,极为平稳,怎么就突然失衡了?”

祖母身子恢复,她现又被召回,墨姿知作祟之人已分明:“谁?”

话不用多说,墨柒就晓孙女会听明白:“一个叫紫俊宇的年轻男子。”

紫?好少见的姓氏。墨姿望着祖母:“他不是卞启人?”

“不是,墨氏在外的暗子都查不到他的来历,你爹娘也着人查过,”墨柒摇了摇头:“这紫俊宇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表面行事大方不失磊落。但不知为何无论你娘还是我,都觉此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