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红缨眼神一暗:“赤宁,请你慎言。本君能成功进阶化神……”
“是因你姐妹设下苦肉计引墨娉婷上钩,夺她元婴。你靠吸食元婴才得一举突破。”赤宁瞬闪来到墨红缨跟前:“敢否认,本君就扔你进明鉴台,让它再给你回忆一遍。”
墨红缨被斥得不禁退后一步:“不是我,是阴隶老怪猎食了娉婷的元婴。”
“哦……你不提本君差点忘了,还有阴隶老怪的元婴,”赤宁轻嗤:“阴隶老怪也蠢,竟信你们只是想要除去墨娉婷以报当年受辱之仇。结果如你们所愿,他与墨娉婷两败俱伤。”
“赤宁道君,”墨红尘置于腹前的双手死死扣着:“你无凭无据辱我姐妹名声,到底是何居心?”
“我这有块留影石,”赤宁剔着指甲:“本来事不关己,我都快忘了这茬。可你们为什么要提墨娉婷,又恰巧叫我给听到,记忆如泉涌,瞬间历历在目。”
那年她卡在元婴后期,始终觉得差点什么,便扮做寡妇带着她才两岁的侄孙孙到跃笃诚外的小山村过日子,体悟淳朴。哪想小山村后不起眼的小山丘,竟成了两个元婴修士的身陨之地。
师妹赤霞是个好色之徒,未免其因色横尸在外,她一点不敢保留地把小山村见闻告知她,叫她离墨氏远一点。
“对了,我刚说过什么?”
空净笑着提醒道:“您说墨红缨要是敢否认,您就扔她进明鉴台帮她回忆一遍。”
音还未落,赤宁冷不丁地出手,抓起墨红缨瞬移出大殿。墨红尘想动,肩却被瞬闪而来的空净压住。
“两位化神道君斗法,你一元婴修士起什么劲?”
这时殿外传来墨红缨惨叫,墨红尘怒极:“空净,我只想提醒你红缨乃是简一宗琼宇剑尊的道侣。”
“本座知道,不用你提醒,”空净凑近:“你急着认亲,是为了天元水吧?很快……”话还没说完,手下人已被一根灰色蚕丝卷走。她抬眼看向殿外,只见蚕丝带着人投进了明鉴台,收手回来吹去沾上的晦气,转身至殿上坐着。
拿出传信玉牌,再次给简一宗宗主去信。
“墨红缨、墨红尘姐妹质疑本座师伯赤宁道君言语,惹恼了她。现二人已被赤宁道君扔进了明鉴台,望桑悌宗主将此事代为转告琼宇剑尊和重崎道尊。”
这接二连三的传信,让远在卧禅山脉的简一宗宗主桑悌额上青筋直跳,烦不胜烦。他是真想回信,叫无圣庵把那两蠢妇扫下玛安山脉。
外界也许不清楚,但与无圣庵往来密切的人都知道。无圣庵里很多弟子资质不明,仅有领进门的师父晓得。
赤霞是什么人?虽然舌头长,但她在外可从不说无圣庵里事,更何况她弟子的灵根秘密。
桑悌正想向后山灵境传信,将空净之言转告那二位老祖,右眉尾一抖,感知徒来威势心大惊,瞬移出殿宇,只见一冰蓝巨剑符破空而来插在宗门结界上,轰一声震天响。
“想要本尊徒孙墨姿,就让琼宇、重崎亲自来我玛安山脉。若再有鼠辈扰无圣庵清静,勿怪本尊掐了她们脑袋。”
完了,桑悌听到这冒着冰煞之气的熟悉声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偷眼看地上多出来的那个阴影,僵硬地转身拱手:“晟华老祖。”
要是可以,他都想淌两滴眼泪。话说曾经有一位非常出色的剑尊入世悟情,娶妻林凡因,携手至白头。妻子老死,剑尊将妻厚葬后脱去凡尘回归大道。
故事到这原该结束,但无奈他没结束。剑尊回归大道百年后,接宗门令率门人赴一秘境,却遇“丧妻”林凡因。原林凡因嫁予剑尊,乃是为渡情劫。
一个悟情一个渡情劫,结果可想而知。有人悟情了献出了真情,有人渡了情劫却毫不留恋拍拍屁股走了。
这都什么狗血情缘?桑悌直觉,宗里有人要倒大霉,不出意外他应该只倒个小霉。
“谁扰了无圣庵?”银发男子剑眉星目,面容清俊。看似温和,但实则冷情到骨子里。
桑悌不敢有隐瞒,将空净传来的信一五一十地告知:“晟华老祖,弟子未料到她二人有胆闯上玛安山脉。”剑尊与林凡因是夫妻,修仙界少有人知。
他当初接宗主之位时,踪奇师伯特地将这段讲予他听,十分严肃地警告他没事别惹无圣庵,宗里有人心落在那。
“天水灵根、天元水?”银发男子面无表情,只吐出的话却叫桑悌胆寒:“简一宗是要沦为邪魔歪道吗?”伸手出去,插在结界上的冰蓝巨剑符飞来躺于他掌心,握住转身离开,“让琼宇和重崎自省。再有下次,本尊掐了他们脑袋,反正留着也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