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波晃动了下,脸上笑意不减,抬手轻推婉拒:“这块琥珀石中紫樱花不但完整,又是开得正盛时,想来应是帝姬的心头物。墨姿不夺人所爱,况且今日她在她父皇私库里也拿了不少好物了。”

不提紫樱是绥玉国花,单论墨姿身份,大岳皇帝的嫡公主。迟漾月送这份礼是以什么身份?长辈,她不配。平辈,她又不是。

未曾想会被拒绝,迟漾月略显尴尬地收回手,垂目敛睫似顺嘴说:“皇上私库集天下宝珍,琥珀石入不得公主眼也不冤。”

墨姿盯着迟漾月许久,没什表情的小脸蓦然扬笑:“你这琥珀石和我今日在父皇私库里得的一物一样奇妙。只不过琥珀石中是紫樱,而我那珠子里则是颗种子。”

迟漾月闻言眼周一紧,只瞬息又松开,微不可查。

但这并未逃过墨姿的眼睛,思及楼门国的覆灭和绥玉国的建成,她心里有一猜测。楼门元汗突然退位修佛,绥玉迟夷也是自动退位。元汗有一奇特的珠子,而迟夷神秘到诡异。

下午时,她听娘亲说,迟漾月同迟贵妃一样,是迟夷的亲孙女。就在刚刚,她想起迟漾月给她的熟悉感是哪来的了。珠子上的“温气”。

“是吗?那我倒是想要见识一番,”抬眸看墨姿,迟漾月将手中琥珀石送至她眼前,不无挑衅地说:“我这琥珀石虽不算珍贵,但在绥玉仅此一块。”

墨姿没去看那琥珀石,一直注视着迟漾月。

这“鬼姬”眼底空冥,很是摄人。迟漾月硬逼着自己迎视她,不要露怯。

皇后见此,蛾眉蹙起,正欲带墨姿走。不料墨姿先她一步动作,一声招呼不打地拉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