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转过了身。

断水却毫不避讳,他仿佛没看见屋子里有人一般,大咧咧地站了起来穿裤子,下床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摔倒。

黎济连忙要上前扶他,却见黎洛冷着脸又站直了,而后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走来。

黎济的目光一直盯着黎洛走路的姿势和脸上痛苦的表情,心里的大男人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问:“第一次?”

断水点头,不耐烦地道:“我昨晚不是说了吗?”

措不及防被冲了一下的黎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地说:

“你刚才在凶我?”

断水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有点起床气。”

黎济舒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却听他面前的黎洛对着摆着一张冷漠的脸,说:

“船长,我答应的事不会忘记,您放心,等我缓过来,我就去找周董赔罪。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今晚过去也可以。船长不必如此心急,大费周章地来这里催我。”

看他误会了,黎济连连摆手好声解释:

“我来这里不是催你,只是,快到晚上了,你总要起来吃点东西吧?”

说着说着,他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等等!”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刚刚叫我什么?”

黎洛没什么情绪地重复道:“船长。”

黎济怔住了:“你…我不是允许你喊我先生了吗?”

黎洛垂着眼睑,语气毫无波澜:

“以前是把船长当做心上人,自然是想做特别的那一个,现在黎洛的心已经死了,住不了人了,自然没理由做个特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