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望向处于风暴中心模样有些陌生的珩莲，心中一楞。

珩莲察觉到断水吃惊的目光，怕现在的自己吓到他，连忙收敛了身上的骇人气势，他脸色苍白了一瞬，有些无措的看着断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要怎么解释，他早已经黑心烂肠，满手鲜血，手上沾了无数人命，不再是那个乐善好施、慈悲为怀、百世轮回去体验人间疾苦以渡人的佛子。

断水却不再看他，目光移向黎济身上的血迹，思考着这个时候跟他说这是幻觉是否能成功的可能性。

珩莲见状，立即将功补过地指尖朝黎济轻点，下一秒，黎济只感觉一阵莲花清香扑鼻而来，而后一阵困意涌上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像是过了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久，等到黎济突然惊醒的时候，只看到黎洛缩在他怀里，目光紧张地看着他，眼神里似有担忧的意味。

见他望过来，黎洛顿时担忧地问：“你刚才怎么了？突然就停下来了。”

黎济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身体，被风刃凌迟的痛感还在，他的皮肤却是完好无损，上面一丝血痕也无。

他又望向了吊灯和书柜，整个房间一切都完好无损，刚才的一切像是他出现了幻觉一样。

黎济惊魂未定地摸了摸手臂，那股刺痛感还在，但上面的确一丝破的地方都没有。

黎济：“……”

他觉得他现在需要一个医生。

有了这事，黎济无论如何也没了兴致，他勉强撑着不露痕迹地对黎洛说：

“今晚先放过你，等会晚会就开始了，先扶我起来穿衣服。”

其实知道内情的断水：“………”

不就是吓软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心里乐开了花，面上情绪不露分毫，开始今天的第二次给黎济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