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断水回头专注地画画了，从没被冷落过的燕稷有些不适应。他站在断水身后，看他正那些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出了面前山水的轮廓，手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周围的人都在安静地钓鱼，安静极了，只能河流涌动的声音，燕稷一个人待了会儿，不由得在断水旁边坐了下来，戴上耳机，掏出手机刷视频。

不知道过了多久，断水画好了，招呼了燕稷一声，燕稷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他一瘸一拐地跟着断水走远，才问他：

“你的画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断水耸了耸肩，把那张画递给他看：“随便画画，当日常练习了。”

燕稷接过画，眼睛扫了上去，粗略地看了一眼，点头道：“很好了，有模有样的，山高水阔，宁静祥和，呃……”

燕稷漫不经心的表情一顿，他凑近了细看那些描绘山水的线条，从远看显得群峦叠嶂的线条，近看竟是由一个个赤身裸体的人像组成的，这居然是一张春宫集锦图，上面姿势千奇百怪，直到看到一张葡萄架下的野鸳鸯，燕稷才明白过来。

他说：“在外面抽烟的人是你？”

断水神情清淡：“是啊。”

燕稷顿时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不过比起这些，他更不愿意即将面临的哭闹不休。

之前的蓝若每一次抓奸，都会闹个不停，燕稷头都要大了，却见断水神色不变的往前走，仿佛当这事儿不存在一样。

燕稷也说不清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憋着一口气，他跟在断水后面不远不近地缀着，期间两人一句交流也没有，燕稷的心一直提着，像被猫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