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关系多好也不是。人跟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小的时候鹤游就有些不合群,比同龄的人话要少很多,成绩又好。

年少的时候还看不出来,长大了却相差越来越大,他们都长成了依附家族生存的附骨之蛆,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唯一还算上进的燕稷,自己拿着家里给的资金去开了家公司,就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但那些在鹤游面前都不算什么,人家可是一手把一个即将落魄的家族推到至高无上地位的大功臣,凭借着一个人支撑起整个家族的风光人物。

一个一心奋进向上的人自然和他们这群二世祖渐行渐远,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一起聊天,人家说的他们听不懂,他们聊的人家不屑听,联系自然就断了。

不过既然鹤游回来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准家族里以后还有求于他,未雨绸缪计,就有了这次的接风洗尘宴。

互相通过气,鹤游也迟迟不来,几个人的话题便松懈下来,于是,断水渐渐感觉到,燕稷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燕稷一副看上去人坐在这里,魂却已经飞走了的模样,一直不停地看表。

断水敏锐地察觉到他眼睛里那裹着层层欲望的暗流涌涌,瞬间就想起了刚才女人身上的扑鼻香气,和那只白嫩香软的手臂。

在又一次看过手表后,燕稷故作随意地冲断水说:“你先待一会儿,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完,他便匆匆出了门。

断水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燕稷出去的背景上,直到他出门。

那身影刚消失,耳边就出现一声刻意压低的调笑声,那声音声线华丽,语气暧昧,话尾自带几分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