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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贝纳翻动着这份独特却珍贵的礼物对对方说:“感谢您,我很喜欢,我会认真的将它读完的。”

他原本还想对对方说,如果他因此获得了灵感,创作出作品后一定第一时间请他欣赏,但他不记得对方是否对此感兴趣,史密斯先生只是告诉过他,对方在这方面有不错的品鉴能力。

埃德蒙希目送着携带着笔记的贝纳离开餐厅,并在随后坐在他最喜欢的软沙发上,通过安静的独处来获得心灵上的宁静。

当他回过神来后,史密斯先生正安静的站在一旁,手上似乎拿着一封信件,埃德蒙希随口问道:“这是谁的信?”

史密斯先生边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他边回答他说:“查拉戈里伯爵,这是由他的管家亲自送来的。”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如此郑重,入手后更是因信封的厚度不解的埃德蒙希,带着满腹拆开了信件的封口,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封邀请函,查拉戈里伯爵邀请他与贝纳参加几天后所举办的一场舞会。

一个稍小的信封躺在与邀请函并列躺在原本的信封内,它并没有封口,似乎不介意有谁打开它查看相应的内容。

埃德蒙希将包含在内的信纸抽出,发现那是一封由查拉戈里伯爵亲自书写的信,写给他的侄子,弗洛贝纳·查拉戈里的信。

他在信中所表现出的态度十分亲近,先是问了对方最近的身体情况,做了一些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并在信的末尾询问贝纳,能否为他将在几日后举办的晚宴弹奏一曲。

埃德蒙希将信纸叠好重新塞入信封,并转过头对身旁的史密斯先生发问说:“那位先生离开了么?”

而史密斯先生回答他说:“是,他已经离开了。”

埃德蒙希盯着手中的信封思索着查拉戈里伯爵的用意,如果贝纳真的是弗洛贝纳·查拉戈里的话,那他这样做没有丝毫问题,但贝纳不是!

他的身世埃德蒙希早就调查清楚,他的雌父是曾是某个落魄贵族的雌侍,在某次宴会时被用来招待受邀的宾客,并在随后被送给一名富商。

那位雌虫在随后被发现有了身孕,几位与他发生过关系且没有继承人的宴会受邀者给予了他一些照顾,但在贝纳出生后,他们都消失了。没有谁知道,贝纳真正的父亲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那位他的雌父所跟随的富商。

贝纳的雌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去世,甚至没有名字的他被下人以瑞巴称呼,而瑞巴意为杂种。

随后他因容貌出众被自己没有血缘的养父选中,每天接受着繁重的课程,并在最后被他送给了罗科子爵。

而埃德蒙希在将他带回来后,经过慎重考虑与挑选选取了一家,先祖时期曾经极为显赫,但因为自身属于旁支且经营不善等原因而落魄的贵族作为贝纳新身份的父亲,他名叫乔那斯·查拉戈里。

对于这些竭力想要维持住自己的体面的落魄贵族们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在办妥了这一切后,埃德蒙希上门拜访了因家族过于庞大,打算重新修订族谱查拉戈里伯爵,送给了这位喜欢收藏美酒的先生一瓶早已停产的佳酿,弗洛贝纳·查拉戈里这个身份因此而诞生。

埃德蒙希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得到查拉戈里伯爵打算重新修订族谱的消息来源——那是来自一次饭后的闲谈,父亲在笑呵呵的说出这个消息后感叹说,幸好弗尔格家族没有庞大到会使他头疼的地步;

他想起了自己暂时担任父亲秘书期间,对方与几位先生频繁的会面,而其中之一就是查拉戈里伯爵;

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在前不久宣告成年的米沙,米哈耶尔·弗尔格,在去年年底与查拉戈里伯爵的儿子,温德尔·查拉戈里订婚;

他想起了那位没有什么存在感,似乎永远不会生病,永远不会疲惫,即使父亲拥有数位秘书共同为他工作,但那位却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似乎不需要休息的先生。他似乎在埃德蒙希前往斯塔斯奥顿星前就已经申请休假,而在新年宴会当晚,埃德蒙希在父亲身边重新见到了他;

他想不起来在政变发生时,父亲在哪

这些天来,埃德蒙希不敢去细想的种种细节似乎在瞬间被串联了起来,他忍不住怀疑,父亲他难道真的

不!父亲他不会!

埃德蒙希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他再一次的告诉自己要相信父亲,告诉自己父亲与那位死在政变中的尼克勒斯五世有着深厚的友谊,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背叛对方。

他将那封写给贝纳的信重新展开仔细阅读,那位从未见过贝纳的伯爵先生,在信里表现的就像一位慈祥伯父,如果埃德蒙希如同贝纳一样失去了记忆,他或许真的相信,他与一位查拉戈里家族旁支的雌虫结婚,而那位雌虫得到了查拉戈里伯爵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