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稀碎的光坠入明窗。
在某庄园内,有个男人专心地看着茶桌上一整套价值不菲的茶具,他伸手,从炉上拎起一个小小的紫砂壶,往那一小茶盏上添了滚水。
半晌,他举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叶的清香氤氲在唇齿间,顺喉入胃,他才恰意地开口:
“说吧。”
身旁一直恭敬等着的人才俯身:
“老大,魏旭……被关了五天了,听说商傲没有动手,只是一直关着他,一丝光亮都不许放进去,还蒙上他的眼,装了盆水在他旁边日夜滴着。”
周承安定定放下茶盏,落得一声轻响,他哦了一声:
“是吗?”
不愧是他教出来的人。
这样日夜折磨一个狂躁病人的神经,可比折磨他的肉体更痛苦呢。
“也是魏旭胆子大了。”手下发笑,“竟然敢暗地勾结贺桀年那家伙,还以为我们不知道。”
周承安睨他一眼,漓着玩味的笑:
“不用管了,魏旭落在他们手上,比我直接了结来得痛苦。”
那天在c区谈话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魏旭不对劲。
敢暗里里帮自己的仇人办事,还敢来套他的话,真是年纪大了,在牢里养了这么几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周承安微微眯着眼。
既然这么喜欢帮贺桀年办事,那就当做是他送给那群小崽子的一份礼物罢。
说到底,他这个礼拜踩着商家旁支那群蠢货,沽空他们的股价,自己再低价套入,也算在庭盛身上赚了不少
整整九位数。
就不说如果等他再控股了华乐……
周承安扯了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