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野渡。”
孟时蕴的表情接近扭曲,阴暗自她身上蔓延,缓缓地将身边人笼罩、捕获。
魏野渡看着她溺在红血丝后的雾气,齿间紧紧咬着内壁。
“这是你欠我的。”
孟时蕴咬牙切齿,她笑了,笑得眼底满是绝望:
“如果还不了,那我们都别活了。”
他们共同在穹苍的阴暗处静默地生长,扭曲地汲取世间所有的坏意和痛苦,那些屈辱和绝望总是会在每日每夜、每个不经意的时间,突然伴随着神经的颤栗,将他们拉回那一个个绝望与灰败的日子。
无法逃离。
只能任凭躯干和灵魂在哀嚎。
孟时蕴飞快地将车停在别墅大门然后一把拽开车门,魏野渡紧随其后,有个佣人慌慌张张地来开门,像是等了许久:
“大小姐,你……你终于来了!”
“我妈呢?”孟时蕴将钥匙一扔,僵着脸边走边问,“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人进来?!”
佣人诺诺:
“他说是夫人的朋友,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去问夫人,他就闯进来了……”
孟时蕴脚步匆匆地走在小道上,魏野渡想伸手去拉,却没碰到,她紧紧抿着唇:
“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现在人呢?”
“他跟夫人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佣人有些害怕,为孟时蕴推开大门,“大小姐,我们要报警吗?”
魏野渡终于开腔,瞥了佣人一眼:
“不必,守好这里不许让人靠近楼梯。”
佣人讶异地抬头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然后轻轻应了声。
孟时蕴头也不回地直往楼梯冲,她的耳环掉落在地,发出细微的一声响,可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