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怕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在交代后事。
“今晚九点,把这个东西给他拿过去。”
终于,江北吞吐完最后一口烟雾,他凝着眉,冷硬地拉开抽屉,将一份文件拿出来,丢到了桌面上,他冷眼,看着卫盛朝,满目讥讽:
“就当是,我还给他的一份礼了。”
太阳被黑幕吞噬,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吱嘎。
锈铁的门被推开,带起一阵灰尘。
西装革履的商傲冷冷地抬起那双眼,他身前的保镖提起十万分警觉挡在他的身前。
“啧,多大的派头啊,商傲。”
来人松了松领结,他孤身一人,走了进来,在距离商傲两米出站定,扫了一圈他的保镖,扯了个笑:
“不错,不枉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
商傲狠狠拽着轮椅的把手,冷嗤:
“周承安,你搞这么多事,引我来这儿,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么紧张做什么?”周承安抱着手,“好歹也算是我手下出来的,找你叙叙旧。”
“我们有旧可叙?”商傲呵笑,他看着眼前的人,狠狠咬着牙,“只有仇可报吧?”
周承安挑眉:
“看你这孩子,我可解释过了,你这双腿可不关我的事儿。”
“屁!”商傲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着白,“你伙同旁支那几个吃白饭的混账,现在低价收入了不少庭盛股份吧?”
周承安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跟他们做了个生意罢了。”
“更何况”周承安顿了顿,满意地看着商傲的表情,“我一手培养你们成长,这么多年,也该到我来收利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