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疑惑:“奇怪,梁总不是在度假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时蕴脚步停在办公室门口,她眸中漾过一丝波澜,扶在把手上的手一顿,而后回头,语气淡淡:
“你们工作吧,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会儿。”
孙杏有些担忧:
“蕴姐,是伤口疼吗,我陪你吧?”
“不用,把药给我。”孟时蕴一脸平静,“有事就上去叫我。”
孙杏无奈,将药递了过去,又说了几句,才跟工作室的人进了办公室。
孟时蕴按了按鼻梁上的口罩条,开始往电梯走去。
偌大的休息室中,温柔的暖光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消瘦的影,孟时蕴单手搭在钢琴上,刚做完激光祛疤的手还有些麻,被她垂着,放在大腿上。
钢琴随声音节奏流淌,和弦温柔,孟时蕴的指尖跳跃在黑白琴键上,敲下柴可夫斯基谱就的歌。
在乐章将要推向最轻快的旋律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孟时蕴眉心一动,手指下的音律戛然而止
她站起身,扫了眼门口气喘吁吁的宋韩,不带半分波澜地走到桌子上倒了杯水,而后坐在沙发上:
“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宋韩好不容易缓过来气儿,他反手关上门,走到孟时蕴身边,将手上的平板往孟时蕴怀里一丢,然后瘫在沙发上:
“时蕴,我的内心受到了惊吓。”
孟时蕴挑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宋韩斜眼瞥她,唇瓣张合,“咱们吃瓜,吃到自己家公司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