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意咬牙。
孟时蕴收了面上的讥笑,脸色与目光一寸寸转冷,眼尾也下勾:
“想在我这里得到认同感,得到我的同情?”
孟时蕴的音节吐得缓慢,她看着沈殊意,眸中厌恶的光更甚:
“动不动就拿抑郁症当借口,别人唾弃你,闹你,就说自己要发病,要跳楼,要自杀道德绑架到极点,沈殊意,你配吗?”
“你这个样子,让人家真正有病、需要治疗、需要安慰、需要被怜惜的人怎么办?就是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人一次次用抑郁当借口,消耗光了公众的同理心,导致真正需要被帮助的人无辜被牵连、被辱骂你们才是罪魁祸首啊,沈殊意。”
孟时蕴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异常清晰。
一字一句,都渗着满满的讽意和厌恶。
沈殊意脸色发白,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强撑着:
“够了,你不必羞辱我,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说罢,沈殊意急着转身逃离,方才孟时蕴的话如毒蛇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让她的心尖猛地颤动,可不等她踏出去,孟时蕴又再度叫住她:
“我有说过让你走了吗?”
沈殊意白着脸,侧着身子望她:“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孟时蕴挑着眉,抖落些许挂在眉梢的阴冷,“怎么不等我说完条件,就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