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野渡紧紧握着拳,他发了狠,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肉,正在抑制自己翻涌的情绪。
孟时蕴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是蠢得令人发指的独角戏。”
“阿蕴,你总是这样。”魏野渡忽然就笑了,笑得眼里通红,“你总是贬低自己,你可以骂我,可你不能把我们的那些年当做笑话!”
孟时蕴看着他低吼,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也跟着笑了:
“魏野渡,你总是说,多么多么深爱我。”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
“可你却不敢承认,你的那些爱,不过是感动了你自己。”
“你需要的只不过是生存下去的寄托魏野渡,那不是爱,一直以来,都是侮辱。”
魏野渡唇瓣颤抖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想出声,却被孟时蕴堵了回去:
“任凭谁看来,都是侮辱啊,魏野渡。”
孟时蕴眼里闪着细碎的波光。
魏野渡亦然。
四目相对。
皆是波光。
“是你率先钻进了牛角尖。”魏野渡率先打破沉默,他移开视线,望向了被遗弃在一旁的雏菊,全做了眼中的灰烬,“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说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孟时蕴紧紧抿着唇,寒风吹得她早已麻木。
“可是阿蕴,这样何尝又不是对我的侮辱呢?”
魏野渡笑了。
十二面金佛,面面愁苦
佛渡世人,偏不渡我。
我连世人都算不上。
既要在我坠入阎罗的时候遣人来渡,那又为何,不一直留她呢?
可分明,她就是我的神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