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红着眼眶,瞥了孟淮周一眼,才开腔:“我哭是因为踏进这里,又想到了跟你爸从前的日子。”
孟淮周嘁了一声。
孟时蕴眉梢压了压,耐住性子:“……那你为什么忽然回来这里?”
“是贺桀年请我来的。”
乔玉轻声。
“我舅舅?”孟淮周仰了仰头,颇为不信,“他还在a市出差呢,你骗谁?”
孟时蕴望向孟淮周,坐直了身子:
“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谁知道贺桀年叫我妈来这儿有什么图谋?”
她嗤了一声,眼尾上挑:
“你这智商,很令我怀疑到底你跟贺桀年谁才是爸的亲生儿子。”
孟淮周也噎了噎,他颤着手:“你这女人,嘴巴泡过粪啊?以为在拍电视剧吗?”
“白痴。”
孟时蕴抬头看了佣人一眼,佣人们识趣儿后退至门外,她才续了下去:
“你把贺桀年当舅舅,有没有想过你妈她跳楼……贺桀年憎恨的是整个孟家,不然怎么会把你养这种废物?”
她压低着声音,仍是不屑,却是难得的平心静气。
可孟淮周显然在听见“妈”这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炸了,他从沙发上蹿起来,红着脸,指着乔玉:
“你怎么敢……你不配提我妈!”
他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瞬炸了毛,上前将乔玉扯起来,强拉着她出门:
“还想挑拨我跟舅舅的关系?!你们给我滚!滚!”
孟淮周大声地吼着。
“孟淮周!”
乔玉在呼痛,她向孟时蕴求救,孟时蕴猛地站起身,上前拽住孟淮周,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