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蕴呐。”
“你还是会对我心软。”
孟时蕴眸里的光一寸寸转冷。
阿蕴呐。
在商傲这般叫她时,她并没有太多感觉,可是魏野渡他怎么敢,在经历了这么多后,还敢这么叫自己。
孟时蕴交缠着的手不动声色地捏紧。
她定定地看着魏野渡。
眼前人依旧惊才风逸,像踏碎星火跨越山海而来,当年那个英勇无畏的少年,人们都说,纸篓里不知有多少张废稿,才铸造出一个他。
他们认识了十一年。
“我们十五岁就认识了,魏野渡。”
孟时蕴头后抵着墙,薄薄的外套下仍是穿着接受采访时的服装,两弯颦颦的眉像笼了富士山的冷雾:
“你在我这里的白月光回忆,已经在四年前消耗殆尽。”
“所以魏大影帝,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脸,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魏野渡站立不动。
孟时蕴反复审视着满身的疮痍。
“我……”
魏野渡沉默半晌,他张开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止住,最终只得一句: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但后来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控制,你知道的。”
他的眼珠晦暗,像燃在暗灯下闪着虹彩的细灰。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魏野渡,你自己清楚,之后被扒出的事,跟我们现在这样,半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