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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蕴关了电视,走到商傲跟前蹲下,与他平视。

“当年绯闻刚出现时你没出来说过一句,是想护着他,我懂。”

商傲双手紧握着轮椅两侧的把手,紧握得发白:“别告诉我,你还没放下他。”

孟时蕴只伸出手,在商傲的注视下为他理好毛毯,她垂着眸,抚过空荡的裤管时,双手压抑不住地颤抖。

“你想多了。”

她站起身,拎起包往门关走,商傲紧随在后。

“那你开电视的意思是?”

孟时蕴静静地弯下腰,穿上她那对绸缎绑带的细高跟,像雨夜里抽成的一株玫瑰,含香而绽,最尾那截颜色最艳。

她穿好后,平静地看着商傲,一字一句,说得商傲心头一震: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掌声、赞扬、奖杯、星光、名利,万众瞩目的聚光灯,原本也能洒在我的身上。”

“即便后来的事情与他无关,但在开头,他已经判了我绝刑。”

“我会拿回来的。”

“所有的一切。”

“坠落神坛才最痛。”

第三章 “魏野渡,你怎么敢来?”……

四月,是早春的季节。

k城交纵的柏油路上是终日不停的连绵车流,将忙碌与飞速钉刻在每一幢高楼中。

孟时蕴身处高楼俯视,隔着锃明的玻璃窗将城市里的庸碌一一入耳。昏黄的光线从两个巨大的白色灯罩里射出,恰到好处地落在她的身上。而摄影师举着漆黑的相机,在时刻变换的姿势里寻找一个绝佳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