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瘦削的手打开矮酒柜,取出柜子最里面的酒,手起瓶开,倒入锥形的醒酒器中,再次苏醒睡眠的甜分。
窝在沙发上的孟时蕴侧眸看他,指尖把玩着一旁的玩偶耳朵:“我说没有,你信吗?”
酒柜前的人低笑了声,捏着高脚杯到孟时蕴面前,只是他行动的响声却在房子里格外清楚
轮椅与大理石地板相互摩擦。
孟时蕴眸光微闪,转瞬即逝,她接过高脚杯抿了口,好像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打断。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阿蕴。”他笑着,靠着轮椅上舒适的鹅毛枕,“你也不用说什么,我很好。”
醇香在齿间绕了几绕,孟时蕴吞下,余光瞥了眼男人毛毯右侧空荡荡的裤管,又不可避免地延伸到蜷缩的左腿。
视线往上,四目相对,化为男人一声叹:
“不疼。”
孟时蕴鼻尖一酸,她压下眼睫将凝起的水雾遮了去:“商傲……”
“你那个经纪公司和经纪人,不行。”
商傲陡然转开话题,他双手搭在毛毯上,神情认真:“今天早上在机场,他本该一早安排好保镖在出机口等你,有很多方法,不该让你被围堵。”
“不管怎么安排,只要我出现的地方,就一起会引起骚动。”
孟时蕴压下思绪,昂首将红酒一口饮尽,将高脚杯放落玻璃茶几上落得清脆一声,才续了一句:
“不是吗?”
商傲看着孟时蕴那因笑而有些紧绷的下颚线条,有些晦意:“是我的错,我该保护好你的。”
“当年你不在国内,根本不知情。”孟时蕴微卷的长发顺着肩头垂下,“何况就算你在,也阻止不了悠悠众口。”
那是一场几乎称得上是全民网络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