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呢？”

“他在上面等我们，我们快点挤上去就能见到爸爸了。”

“可是好难受啊，我快喘不过气了。”

“d滚开，不想上去就赶紧滚，别挡老子道！”

褚清循着声音看去，是一对母女，挤在楼道拐弯处，小小的孩子被大人们挤得看不见脑袋。那些身材高大的大人，像厚实的被子，将小女孩压在下面，喘不上气，看不见顶。

“啊！妈妈！”

“月月！月月！别挤了，我女儿摔倒了！求求你们，别挤了！”

在拥挤的人群中，发生踩踏事件的概率非常高，小女孩只到人胯的位置，一个不留神，就不知道被谁踩到脚，然后直接绊倒，开始猛哭。狭窄的空间里，哭泣声刺耳但又无关紧要，旁人最多骂两句罢了，谁也不在乎是谁在哭。

看这情形，应该是摔倒被人踩到了，不拉起来只会被更多人踩到，严重直接踩死。褚清皱眉，恰好这对母女在她附近，她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小女孩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跟前。一把将孩子抱起来，褚清挤开人走到楼梯拐口，恰好那个母亲也看见孩子了，赶紧挤过来。

“谢谢，谢谢你！呜呜呜，月月，快过来妈妈这里。”

褚清推了一把那个母亲，皱眉说：“想活命最好还是别去上面抢，你抢不过他们的，就算捡到了任何防毒物资，也会被抢走。我亲眼看见有个人被几十个人撕成碎片，与其上去送死，不如到最底层，毒气蔓延进来还有时间，多活一秒就是多一分希望。”

然后，褚清不再多说，继续往下层挤。这样的场景重复了很多次以后，她终于到了下层区域，人稍微少一点了，因为大多数人已经堵在了上层，故下层就显得空荡荡。

相比于上层拥挤得可怕的场景，下层空荡荡的像废墟，一片狼藉不说，地上墙上打砸的痕迹到处都是。有的人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干脆在死前放纵自己，泯灭良知，做尽一切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烧杀抢夺、女干y掳掠。

乍一看褚清长相，有的人就动了歪心思，这样的人，褚清也没有手下留情，一刀带走一个。她可以为不相干的人停下脚步劝一句，也可以为看不惯的人脏手，反正她的手已经够脏了，一个是杀，两个也是。

身上的血污，褚清也不想管，回到小旅馆，她发现这和当初地穴动乱差不多，能打砸的都被打砸了。还好小旅馆的人有了经验，这次发生这么大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锁门堵门。

褚清在外面喊了好久才有人给她开门，进去后，发现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堆老弱妇孺。男人们都往上层挤去了，不挤就没生路，谁也没办法。剩下的这些老弱妇孺，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活的希望了，干脆躲起来等死。

她们就算能挤上去又怎么样，抢得到防毒面具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