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半旧,屋里没有开灯,门缝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们刚才路过了十几所住宅,只有这一户门是没有锁门,按照一般思路,是应该进去探查一番。
沈思淇紧张的看着安轻,安轻紧张的看着郁听白。
“行。”
手电筒只有一支,在易灼那里保管。安轻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哆哆嗦嗦的拉开了客厅的窗帘。
淡淡的天光从窗户透过,照亮房间里的景象。
安轻试着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雨点劈里啪啦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听得人莫名一阵心慌。
“我先下线了。”
沈思淇眼睛一闭,把脸埋到了安轻胳膊上做鸵鸟状。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真的不想来,可是又不敢一个人留在外面。
安轻也很害怕,但未婚妻还在旁边,她还是想好好表现表现的。
她定了定神,一手拽着沈思淇,另一只手被郁听白牵着,壮着胆子环顾四周。
玄关处鞋子摆放的整齐,鞋尖朝着客厅的方向。沙发上靠背上凌乱的搭着几件衣物,像是谁刚脱下来,随手便放在了上面。
电视机开着,屏幕散发着荧荧光泽,但上面只有杂乱无章的色块,并没有播放任何节目。电视前面的空地上,散落了一地彩色积木。旁边还有几个东倒西歪的毛绒玩具。
手臂被人拉扯了一下,是郁听白牵着她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烹饪台上放了不少食材,有洗净的土豆、莴笋和萝卜。灶上没开火,但锅里已经盛了小半锅清水。
安轻看着看着,渐渐回味过来了不对劲。
她一开始以为,小镇上鲜有人烟,是因为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居民们陆续搬走了。
但看眼前的场景,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下班放学回到家里,其乐融融的正准备享受晚餐时光,然后一起凭空蒸发了一样。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那些房子虽然没人,但并没有破败和陈旧的痕迹。难道其他人也是这么突然消失的?
想到这里,安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牵着她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握着她的手收紧几分,令人安心的温度从掌心传了过来。
安轻小小声的跟郁听白说了自己的想法,郁听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连你都能看出来?”
她好歹也算半个悬疑爱好者,不要小看她好不好!
安轻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很不服气。
郁听白侧过脸,不动声色的掩饰住眼底的笑意。
沈思淇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胆子也大了起来。三个人在屋里转了一圈,用手机拍了几十张照片,然后便出了门。临走前还顺走了冰箱里的一袋面包和几个苹果。
“我看了,保质期还有十个小时,抓紧时间是能吃完的。”
沈思淇兴高采烈,把面包和苹果放进背包。早晨临走前温泠把剩余的十个金币分了一半给她,她自觉身负重任,决定把每一个金币都花在刀刃上。
“这样我们午饭就不用花钱了,节约一大笔开支呢!”
安轻:……
这个综艺节目把地主家的傻女儿逼成什么样了!
三个人又继续出发,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路过某个转角的时候,看到了一道人影。
不远处院落的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她弯着腰,小心的把门口正在遭受风吹雨打的几盆花挪到了屋檐下。
几人眼前一亮,小跑几步就上前打招呼。
“您好,请问您是这里的居民吗?”
郁听白一边问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套合身的长裙,面料色泽漂亮,很有质感,看起来价格不菲。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钻石耳坠折射出一点光泽。
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雍容华贵,气质优雅,而且保养的很好,有种经历岁月沉淀之后的美。
女人扫了一眼郁听白,语气很淡:“外地人?”
几人点点头。
女子又问:“你们是怎么来的?”
什么叫怎么来的?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