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是他的剑。

这个品阶的法器只认主一人,除非他身死魂消,七绝都会一直陪着喻休。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喻休脸上清俊漠然的神色旋即隐去,他回过视线,迷乱又难以言喻的情绪爬进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似是羞于引诱自己的徒弟,他眼尾都染上一片绯色,过分单薄的脊背,跟新伤夹带旧伤的鞭痕,给他添上一种近乎支离破碎的美感。

“阿浮,你回来了。”

喻休很久没以这样冷静温柔的嗓音跟霍浮说过话了。

“你回来就好,让为师看看。”

霍浮微微发愣。

喻休边走边低声喃喃。

“为师只有你一个徒弟,我百年后所有一切,原本就该属于你,你现在拿去只是早了点而已……”喻休说着,眼中竟真的泛起酸来,他所说的话半真半假。

他道心不坚,被逐出师门,注定飞升不了,人的寿命非是无穷无尽的,他会死,这些身外之物本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偏偏他唯一的徒弟还要扎他的心。

“为师已经不怪你了。”他说着话,原本松松垮垮的道袍就往肩下滑,露出伤痕交错的肩,他又把道袍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