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说出要演哪部话剧,傅予时却秒懂,两人一块儿看的唯一一场话剧,不就是《困顿》。

他第一想法当然是拒绝的,那部话剧是他妈妈生前的唯一心血。

但现场想一个分手情景,以时澪的理解能力,演崩的机率更大。

傅予时想到,时澪那天煮饭,无意间提起过自己被接回豪门前,经历过不完美的童年。

万一可以本色出演,真有把工作人员演哭的水平呢。

时澪的长相是完美符合《困顿》男主人公的,傅予时又有点期待,这份期待并没有压垮理智。

他算是流量明星出身,还是对烂片还是嗤之以鼻。

傅予时斟酌问:“你想演这部话剧哪一段?”

时澪当着摄像机,跟一众艺人面儿上,朝着傅予时勾勾手指。

傅予时半信半疑凑近,就见时澪凑到耳边,呼吸喷洒在耳廓带过一阵热流,“当然演槐山跟江聿做了苟且之事,事后,槐山爱上他,准备为他掩埋罪行回到警察局,明知道真相,还要做卑微舔狗,那场卑微舔狗竟是你自己的分手戏。”

《困顿》里,那个从小到大被养父猥亵的白切黑小可怜男主人公,就叫江聿。

为爱人放弃一生功名利禄,为了遮掩对方的罪行,不惜毁尸灭迹那位疯批警察攻叫槐山。

傅予时:“??”舔狗说谁?

时澪盯着他,舔舔嘴角。

傅予时咬着后槽牙凑到时澪耳边,“你确定?”

时澪眼眸弯弯,又凑傅予时耳边,“怎么傅大顶流从小看到大的戏剧,竟然连台词都记不住吗?”

“你怎么知道我看了很多遍?”傅予时被挑衅地莫名其妙生气了,顾及在直播又凑回时澪耳边问。

时澪哄人的话手到擒来,这次凑近稍快,柔软的唇瓣快速擦过耳廓间,快到仿佛是感知发生了某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