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您男朋友是卖身的鸭子,是专门培训出来钓金主的。”
“你们是爱情还是交易?”
这些问题,对时霁来说都无所谓。
不过是自己眨眼就能够灰飞烟灭的人类,他犯不着动气。
他照例拉着沉复上车。
关上车门,将鼎沸的人声关在门外。
他无所谓于记者如何编排,反正下一个十年,或许人类都早已不在。
启动车,打开雨刷,开出停车场。
可那些记者不依不饶,打着雨伞拍打着窗户,任凭雨水打湿镜头和衣服,也想要让时霁给个解释和交代。
这些都不值得生气。
值得生气的是——
“哥,下次还是别带我出来了,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我们之间的关系别公开了,我知道你是妖王,但你也很喜欢唱歌对吧?就我这样的恋人对你作为歌手的事业不好。”
“我能待在哥身边就足够幸福了,我不需要公开的,你就当我还是个小助理跟在你身后给你做事就行了。”
生气。
太生气了。
时霁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