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复看母亲迟迟不回,就赶紧拨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很不耐烦,听到沉复说回家了,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歇斯底里地质问沉复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来回的路费不花钱吗?还把客人带到家里来,招待客人又是一堆破事。
沉复小心陪笑,生怕被时霁听到了。
可时霁哪里听不到,他是妖。
看来自己的宝贝在这样的环境里,从来没有得到过爱和注意。
凡人从他身上计较钱财,非人从他身上计较灵力。
在遇到自己之前,他活得像一块被苍蝇啃噬的腐肉。
挂掉电话,沉复还是露出那副无所谓的笑脸,说母亲不太方便,自己带着时霁去下馆子。
他拉着时霁去了当地一家经常办酒席的酒店,他吭吭哧哧点了一堆特色菜。
钱是从自己多年积攒的账户里出的,吃完这一顿,估计小金库就没什么钱了。
以后如果时霁真的对自己失去兴趣,又不肯给一笔不菲的分手费的花,那么自己恐怕真的要流浪街头了。
可他就想这么做。
他想给时霁最好的。
他世俗地跟时霁介绍家乡的特色菜,像热情的东道主一样给时霁倒饮料夹菜。
他越是这样成熟和小心,时霁的心就越痛。
当初为什么不早一点,再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