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时霁空闲了下来。他会带着沉复到处闲逛,或者待在家里,跟沉复一起烤小蛋糕。
蛋糕的香味浮动在空气之中,爱欲也随之升温。
只是他们彼此克制。
纵然爱意已膨胀,但仍旧将喜欢的话语裹挟着香软的蛋糕吞下。
上次跟同事出去喝酒,沉复错过了一节甜品课。好在阮知年这人脾气好,同意给沉复补课,让沉复找个时间过来。
到了课上,沉复才知道今天这堂课是阮知年特地为自己安排的,来上课的也只有他一人。
往常这甜品课的教室就足够吓人,但因着人多嘈杂,没那么恐怖,但今天就自己和阮知年两个人,沉复多少觉得周遭阴森森的。
“今天的手怎么这么紧张?”
沉复的害怕连阮知年都感受到了,他提示沉复让他放松会儿手再裱花。
“有点冷,”沉复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确实,如果开暖气的话会影响巧克力的凝固,所以教室里的温度还是相对偏低的。
“我去上个厕所,”沉复脱掉一次性手套,准备去休息一会儿。
可刚出门,他就有点后悔了。
一个人来这里上厕所,自己多少是带点疯狂和傻逼的。教学楼的走廊已经破败异常,曾经住过流浪者,也被好事之徒闯入。墙壁上留下他们愤懑的黑色涂鸦,大多都是些标语,叫嚣着自己和世界一同灭亡。
窗户已经破了,在冷风的夜里摇摆着木框,发出如同饿鬼一般的惨叫。
沉复忍着害怕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