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觉得她这个提议挺正常的,廖修和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本来两人领证也是各取所需,又不是什么真正的浓情蜜意,就这么昭告天下,等过两年离婚了得多尴尬。
她走了两步,趴在洗手间的窗台上,玩着自己的头发,吹着外面的风,浑不在意地说:“没事,我喝酒从来不醉到第二天,今天喝得再厉害明天也能爬起来跑马拉松都成,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她自己先愣了一下。
可能廖修和是真不知道。
她高中毕业那年廖修和出的国,那时候她还没满十八岁。家里管得严,她只私下和朋友喝过低度数的果酒,真正光明正大地放肆胡喝还从没有过。
后来成人礼上她第一次喝得一塌糊涂,好像是把之前十八年没喝过的酒都补回来一样。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没有廖修和的联系方式了。
想到这,苏樱勾了勾嘴角,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语气也淡:“那就这样吧,明天见。”
也没等廖修和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把手机揣回兜里,胳膊肘抵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夜色,吹了会儿风。
这家酒吧开在二楼,背后是刚刚拆迁的老房,已经没有人住了,便也没什么灯光。
浓黑夜色下,隐隐能看到很高的塔式起重机,如同城市中沉默不语的巨物,静谧安然。
而她一墙之隔的身后,是喧闹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
她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舒了口气,转身回到喧嚣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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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卫生间的门,苏樱的耳朵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灌了个彻底,她喝了不少酒,此时震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挥舞着胳膊的人群,心里盘算着找个由头先回去得了。廖修和说得也没错,明天聚餐,她还有不少戏要演,今天喝太多还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