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望照常做好早餐,林冬笙没有胃口,看都没看一眼,拎起包就要出门。
“你胃不舒服的,先把早餐吃了好不好?”
他放缓声音哄她。
林冬笙火气未消,眼眸一睨,表情冷淡地说着气话:“我以后也不会吃了。”
她眼皮薄,弧度一敛的时候,给人一种疏离感。
陈夏望轻易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餐桌上,透明花瓶折射出刺眼光亮。
“我错了。”
他尾音发着颤,声线也不再平稳。
“我不去美国。”
他面色发白,睫羽压得很低。
“别生气,别生我的气。”
……
到现在,林冬笙手里拿着病例单子,才读懂陈夏望眼里隐藏的沉重痛楚。
“陈夏望。”
“我就问你。”
“我们认识快十五年,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隐藏这么多东西,我们之间有这么大间隙?”
她越来越不懂他。
不止身体,他的心理似乎也有了岁月的沉淀,变得深沉,情绪内敛得她都看不透。
就好像她漏掉他一段重要的过往经历。
陈夏望的衰老仍在持续,他接受医院的用药,为的只是给林冬笙一点安慰。
他知道做什么都是无用的,生命的代价最为沉重,延续时光的代价自然用同样贵重的时光加倍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