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望看着地上他们并排相近的影子,忽然胸腔一热,心脏像被酒精泡得发胀。
“我等了好久……”
等待是我最擅长,也是我做得最久的事情。
但我从来没妄想过会等到这一天。
回到住处。
林冬笙说:“你先松手,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
陈夏望低眼,像被抛弃似的,委屈又缓慢地收回手。
客厅的白灯明亮,因此林冬笙看清他红了的脸,倒不是害羞的红,是喝太多酒泛起的红。
他皮肤白润,泛起的红更像是胭脂涂开的薄红。
他喝完酒变得有些黏人,像蹭腿撒娇的小猫,林冬笙觉得有些好笑:“一会儿就好了。”
她进厨房打开橱柜,拿过蜂蜜罐,陈夏望自觉接过拧开,然后捧着罐子,蜜蜂似的围着她转,跟在她旁边,看她拿杯子找勺子装热水。
林冬笙试了试温度,倒入蜂蜜搅拌。
“喝吧。”
陈夏望放下蜂蜜罐,乖乖拿起杯子喝完。
“今晚除了喝酒,有没有吃点别的?”林冬笙问他。
陈夏望摇头。
“那估计你的胃到半夜会不好受,”林冬笙说,“我给你煮点面条?”
陈夏望想了想,说:“那还可以牵你么?”
“煮面条牵不了。”
陈夏望犹豫了,林冬笙为他煮面条,他当然想要,可是煮面条不能牵手,他想再牵一会儿。
酒精令他反应迟钝,林冬笙知道他要纠结很久,已经先一步开火烧水。
酒精又麻痹他的克制,鼓舞他的念想和冲动。
水烧开,林冬笙放入面条,后背便感受到温热的胸膛。
陈夏望弯腰俯身,低下脑袋靠近她的肩颈,将她整个人半环在流理台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