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想——”
“陈夏望一直在。”
直至后半夜林冬笙才睡去,陈夏望没回自己房间,担心她睡不安稳,他察觉不到。
心弦稍松了些,他才注意右手掌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仍旧没有心思处理。
坐在林冬笙的床边,陈夏望伸手轻轻触碰她手臂上的绷带。
想到她的泪水,她的疼痛。
陈夏望拿起桌上一把尖锐平薄的水果刀。
刀尖的血红无声滑落。
而窗外,时而传来远近模糊的炮竹声。
直至第二日上午,林冬笙才恢复过来。
两人都没提昨天发生的事。
晚上林冬笙去墓园,陈夏望陪她去,站在远处等她。
林冬笙站在钟绘雪的墓前,淡声说:“去年出了些事,所以我没来陪你过年,不是食言,你看我今年不是来了么。”
“你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
“小时候我是不信鬼怪说法的,但现在总觉得你变成鬼应该很怕太阳,所以都是晚上来。”
……
接连几天,从除夕夜到大年初四的晚上,林冬笙都会去墓园。
大年初五的早上,两人坐车返回淅池市。
过了十几天,寒假结束,迎来开学。
陈夏望不知道要不要搬回宿舍,他有点舍不得走,可之前明明答应的是寒假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