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惜见周卫还在看监控,便问:“周队,有没有新发现?”
周卫捏捏鼻梁,“张争彦平时拉货都是长途,而1月14号那天晚上他只在邶市运送。”
唐晓惜还是不明白:“林冬笙在淅池,这不正好是张争彦不在场的证据么?”
“不一定,他只在市区内开,不用经过收费站,因为收费站有近距离的监控。”周卫接着说,“职业的缘故,他对路况太熟悉,避开不少监控。”
“我根据他说的车号和路段,查了监控,确实看到那辆车,”周卫拉进度条给她看,“但是你看,所有拍下的画面都是远距离,并且他还戴了黑色鸭舌帽。”
唐晓惜想起一个点:“我们前天去他家,我看到他椅子上有一顶这样的帽子。”
周卫认同点头,做警察便是要注意到任何细节。
不过。
“视频里的人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不是。”
“根据张施勇的口供,他两个月前就从邶市去到淅池,打听林冬笙的动向,并在大学附近徘徊观察,为的就是抓住机会,但我们查不到他的客车票和火车票,他也承认是给人钱,私下做顺风车去的,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如果说,张争彦也是这样去到淅池,然后那天晚上的货车是别人替他开的呢?”
唐晓惜想了下:“周队,你的意思是张争彦是另一个嫌疑人?”
“这只是一种猜测,目前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周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也有可能是张施勇担心失手,花钱雇了帮凶。”
证据不全,取证困难,受害者又没有看到另一个人的关键特征。
唐晓惜叹气,她也知道这事恐怕很难有后续进展了。
张施勇来到警察局后冷静下来,不再狂躁后悔悲愤,只平静陈述自己的动机意图,实施手法,及最后的目的,甚至毫不避讳地说确实有杀人想法,但他从头到尾都往自己身上揽,没有提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