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心翼翼说:“我之前同您说过这两天我老婆预产期,所以请假陪她,现在她在医院里面,我……”
林石坤打断他,并且骂了一通。
司机听着他胡乱的语序,就知道他喝了不少,“我给您叫代驾?”
也不知是哪个字戳到林石坤痛处,他忽然激动大骂:“你们这群狗东西,看不起人是不是?!”
都说不要和醉酒的人争论,司机更不敢得罪林石坤,只能低声下气道歉:“对不起林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石坤将手机一关一砸,自己跌跌撞撞爬到驾驶座上。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靠你们,老子自己能做!”
比起连日艳阳天的淅池市,邶市则是大雨下个不停。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车身,窗玻璃布满水痕,变得斑驳模糊。
林石坤发动车子,一路往前开,平时的路线似乎都被雨水覆盖,他眯着眼,什么也看不清,连雨刷和车灯都忘了开。
雨水划过伞檐,像断线的珠子接连滚落,少女撑着伞,安静等待。
斑马线绿灯。
雨打风吹,伞差点被掀翻,少女握紧伞柄,将雨伞压低,踩着水,走上斑马线。
……
“嘭——”
感觉撞到什么东西,林石坤冷汗冒出,当即酒醒大半,连忙踩下刹车。
他降下车窗,伸头向外看。
雨水直落,雨伞断折在地。
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女躺在地上,鲜血溢出,顺着流淌的泥水漫延铺开。
几天后。
淅池大学东校区。
林冬笙正上着课,忽然被辅导员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