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树忍不住低声笑了,他说:“我以为只有我记得这些事。”
“我记得跟你有关的一切,你还在‘禁止早恋’的班会上,故意放《情书》,可班主任并没批评你。”周天也跟着笑,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大家都在看电影,只有我在看你。”
“你正眼看过我吗?”梁嘉树表示怀疑,“你走路都是目不斜视的。”
周天却戳戳他锁骨:“那我,现在好好正眼看你,行不行呀?”
她就真的端端正正坐他面前,盯着他。
挪动膝盖时,不由自主“嘶”了一声,周天低头,膝盖红彤彤的已经破皮,梁嘉树歉然地望过来,说:“不好意思。”
他都不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但当时的情绪,很难说没有泄愤,非常阴暗。
梁嘉树找来碘伏,她坐床边,小腿很自然地搭在他半跪的膝头,蹙眉忍着。
但视线却一直定在梁嘉树身上,稳稳的。
他脸上的歉意,越发深重,抬头说:“以后不会这样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梁嘉树当然什么都懂,他指了下床,含糊说,“你躺下,我看看有没有撕裂。”
情欲仿佛落潮的海水,梁嘉树俨然又变成了那个寡言少语疏离的医学生,周天有点难为情:“看什么啊,那里又不好看,你不是说以后要做心外的吗?怎么,还看妇科啊?”
好像为了掩饰尴尬,周天迅速切换语气,宣示主权:“不准看妇科,除了我,不许你又看又摸别人。”
梁嘉树喉头微动,说:“我怕刚才伤到你。”
周天就心满意足地笑了,她拉住他手臂,把人勾过来,胸膛开始微微起伏,语调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