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班长这是钓到了高富帅,没想到梁嘉树这种高岭之花都搞得定。
她突然就觉得一股愤懑的情绪,来势汹汹。
即使过了高中那个封闭的阶段,放到更广阔的天地间,梁嘉树依旧是女孩子们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一个人。
她配不上他吗?她哪里比他差了?
周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把梁嘉树当作无形的竞争对手,那时候,她特别想压过他一次,退一步,哪怕是平分秋色也可以。中学时代,大家最值得比较的,就是成绩,好像只有那一把标尺衡量着每个人的价值。
但是,等进了社会,大家的标尺又换成钱权。
哪怕你当初成绩再好,可是你最终没有挣大钱,那个时候,人们又是另一种腔调:“哎呀,上了大学又怎么样,你看人那谁谁,初中没上完自己就打工去了,这不混的比谁都好?有车有房。”
周天生过一阵闷气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希望梁嘉树受这种标尺困扰,他会当八年医学生,注定要在那个世俗标尺下晚人一步。
他可能就不再那么耀眼。
那又怎么样呢?周天想起他在卫生院冷风下矗立的模样,他永远都是她心中最耀眼的少年,永远不变。
她晃晃脑袋,结束掉这芜杂的思绪。
有电话进来,显示是贺俊,他说有些事想跟她聊聊。
周天很警惕,一副难搞模样:“贺总,公事可以,私事恐怕不方便。”
“那就公事吧。”贺俊笑着说。